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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非我倾城:王爷要休妃》 049 只想他爱她 作者:墨舞碧歌  txt下载  章节列表  繁體中文



049 只想他爱她
  翘眉一震,低声道:“原来如此,你适才走出来,殿下不过是装作吃惊。”
  她眉眼一挑,看向太子,咬了咬唇,道:“殿下心里所想,从不告诉臣妾。”
  太子伸手一招,翘眉站起来,走到他身边。
  方镜朝曹昭男一笑,二人随即往旁边一坐,将位置让给二人。
  炬太子伸臂将翘眉搂住,“眉儿,若孤不愿让你知道,方镜不会向你解释这些。”
  翘容瞧着二人情状亲昵,抿了抿唇,低下头。
  殊不知,翘眉心里却并无面上的清欢。
  希翘眉明白,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。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得悉当日蟁楼的事。
  他已知悉了那个秘密,那她派人到北地外境将翘楚的母亲汨罗捉走还有任何意义吗?
  她父亲虽:.当他说“你既肯为我舍莲丹不服,我便不能为你做回一点事”时,她虽不知这莲丹的前缘后果,却总觉得,那一瞬,他爱着郎霖铃。
  若是如此,那两个女人,岂非比自己更幸福百倍?
  那个男人,似乎计谋绝不下她的夫君,似乎会成为与她夫君争夺天下的最大的对手......
  天下,男人们的天下——
  *****
  睿王府。
  这是翘楚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老铁。
  这名男子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痕,容相极为丑陋。
  碧水差数名婢女将受刑的四大和美人搀了进来,老铁递给她两只瓷瓶,淡淡道:“一内服,一外敷。”
  她道了谢,方明道:“翘主子,奴婢有奴婢歇息的地方,奴才先将二人送过来让翘主子看一看,稍会,会遣人过来领她们过去歇息。”
  她点点头,又谢了方明。
  待众人离去,她才颤抖着去看斜卧在榻上的四大和美人。
  二人身上均血迹斑斑,看去甚是惊心。
  四大已昏过去,唤她她也不懂得答应,倒是美人低声道:“主子,这五十板不碍事,下手不算重。就四大的内伤棘手,我刚才摸过,骨头断了,伤了内腑,我怕她熬不过今晚。”
  她一震,手中药瓶,啷当落地......
  *****
  睿王卧室。
  满室黑暗,男人粗哑的呼息将女子低碎的娇喘声全部吞没。
  “惊鸿,惊鸿......”
  激烈过后,男人将身下犹自微微颤抖的女子抱到身上。
  抚住她光洁的脊背,柔声道:“还痛吗。”
  *****
  她一嗔,“你是问我的病还是什么?”
  “都问。”男人微微笑道,语气里有份揶揄。
  她捶了他一下,慢慢将手伸到他脸上。
  她的手随即被男人按住,“别。”
  “把灯火弄亮,我看看。”
  “你不会愿意看到的。”
  “我不在乎,我若在乎,当初便不会选择要当你的女人。”
  “铃儿,我在乎。”
  良久,男人淡淡道。
  她心里一阵失望,却没再坚持。
  她爱他,她知道他有着怎样的才智。
  男人突然将她轻轻放下。
  “惊鸿......”
  “我去让人备水,帮你洗洗身子。”
  他的声音仍旧淡淡,却弥漫着一股清浅的温柔。
  “别去,你陪着我。”
 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,“你......恼我吧,我害了翘楚的人。”
  “不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男人转过身将她整个抱起来,“人人都以为,你这元妃要给侧妃一个下马威,包括你家里的人。你祖父和父亲一心助你表哥贤王登上王位,他们以为我与你成亲后,会全力辅助贤王。”
  “但你从来就知道,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。你今天所为,目的只有一个,非为翘楚,只是想让郎相和郎将军知道我是如何待的你。”
  她伸手掩唇,“我就知道,你会懂的,在那房中,只有你一个人懂我。”
  男人将她抱紧,“为我舍莲丹不服,为我谋划一切,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  “翘楚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
  “抱歉?”男人一声轻笑,“我对那个女人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,你很清楚。”
  *****
  睿王似乎不喜红艳。
  按习俗,这新婚一晚,整个府邸该高挂红灯笼,灯火不灭,但除去他卧室前一盏橘色宫灯低悬,这一壁院落再无灯光。
  卧室门口的回廊上,是景清、碧水和数名婢女守的夜,以候睿王和郎妃随时嘱咐。
  当看到她出现,景清率先铁青了脸色,将头侧到一边。
  翘楚只好看向碧水。
  “碧水姑娘,可否通传一声,我有急事要见八爷。”
  碧水唇角一挑,讥道:“哟,翘主子莫不成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?爷早便歇下了。”
  翘楚咬了咬唇,恳求道:“翘楚知道难为姑娘,但请姑娘通传一声。”
  *****
  碧水眉眼一侧,只与景清低声说起话来。:.
  老铁虽给了内服疗伤的药,但四大的伤太重,只有那个男人能救。她再恨,也只能来求他。
  她咬了咬牙,走到碧水面前,“碧水姑娘,请通传一声。”
  碧水不耐烦道:“翘主子,非是奴婢不通传,是这一传奴婢担待不起,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的婢女就是个活例——”
  孔四大的情况只比美人上次更险,翘楚一急,胸口一阵悸疼,她忍过了这阵痛苦,又再一次相求。
  景清瞥了她一眼,粗声道:“碧水,你便替她传吧,省得在这里呱噪,烦死了!”
  碧水眼皮一拉,“也罢,待爷嘱咐奴婢什么事儿时,奴婢一并说去。”
  陂自今晚后,翘楚知以后在睿王府只怕极难,只想尽量息事宁人,但四大情况殆重,她无法,微微一拍掌。
  碧水只觉眼前一花,一股寒气直逼喉咙,她低头一看,一枚锋利的匕首已抵在颈上,她大骇,只见美人站在她眼前,眼角眉梢都是杀气。
  景清一看不好,低吼一声,连着院门值夜的十数个护卫都围了上来。w-ww.
  “主子,站到我旁边来。”
  翘楚走了过去,想了想,伸手握上美人的匕首,接了过来。美人随即会意,知道这样自己便可以全面御敌,她一抽腰间长鞭,盯着四周。
  景清怒道:“你这女人要做什么?”
  翘楚冷冷道:“叫你主子出来。”
  四大危在旦夕,她也不再顾忌,匕首抵紧碧水喉咙,碧水吃痛,越发惊骇,顿时尖叫出来。
  本来景清怕惊醒睿王,压低了声音,这时,卧室门倏开,男人身披一袭银白长袍走了出来。
  “爷,救我!”碧水哽咽道。
  睿王眉目一扬,冷冷看向翘楚。
  翘楚深吸了一口气,将匕首撤下,缓缓跪到他面前。
  睿王一声冷笑,翘楚闭了闭眼,低求道:“求你救救我的婢女——”
  “爷,什么事?”
  一道低婉的声音传出,郎霖铃踏出门槛。w-ww.她一看地上的翘楚,微微蹙起眉。
  宫灯灯光斜斜映在她身上,那玉白颈上青袖痕迹分明,翘楚心里一涩,却不敢多想,只恳求的凝向睿王。
  男人看也不看她,看向郎霖铃,低斥道:“这天寒地冷的,你出来做什么!”
  郎霖铃看了她一眼,叹了口气,“爷,你便救救楚妹妹的婢女吧。”
  睿王却一言不发,将郎霖铃抱起,转身进了去。
  美人一急,便要上前拦阻,手上却一紧,被人紧紧握住,翘楚的声音低低哑哑、却清清晰晰的在耳畔传来,“上官惊鸿,我真的别无他法了,求你救救她。”
  她心里一恸,也慢慢跪了下来。
  翘楚咬紧牙,紧紧盯着那两扇紧闭的门,地上凉意沁人,她手足僵冻,身上只穿着今夜仍未来得及褪下的喜服,她的心便似也被这片冰凉侵过——
  碧水冷笑,“翘主子,这里不是北地,发狠恶是没有用的。”
  不知过了多久,门开了。
  睿王剪手走出,另一手径自抓上她的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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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美人一惊,正想上前阻止,睿王甚至头也不回,将翘楚揽进怀里,往前便走。
  她的匕首已递到他背后。她又惊又怒,这一刀竟不知刺还是不刺,微一犹豫间,眼前数道黑影闪过、跃下。
  她吃了一惊,来者出手猛捷,绝非这府中护卫军能比,是这男人的暗卫吗?她虽不惧,缠斗之间,男人已走远,沉冷的声音远远而来。
  “别弄死了。”
  正待出声求他,听到那句话,翘楚才稍放了心。
  她以为他要将她带到她房间去,那只是在他的卧室隔壁不远,近到寂静的夜里,她刚才能听到郎霖铃娇喘低吟的声音。
  哪知他却沿着院落拐了数弯,方在一间房间前面停下来。
  他沉声吩咐,“将门推开。”
  他双手搂着她......她依言推开门。
  里面很黑,她的眼睛一时没适应过来,身上骤痛,却已被他狠狠摔到榻上。
  黑暗里,她听到关门的声音。
  他的眼睛锐利得似在浓黑里也能视物一般,她隐隐约约看到他走到一张桌旁。
  瞬间,眼前一亮。虽无心打量,房中景物已撞入眼帘。
  她栖身在一张小榻上,前方是一梨木雕桌,围放数椅。桌旁过道,前方是一张书案,书案后,另有一椅。椅后是一个书柜子,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书籍,盆景,花瓶等布设。
  书柜子两旁,各有一枝雕花铁架,架上放纨纱宫灯。灯火不愠不暗,将房子映成光晕袅袅。靠窗位置,挂着一幅仕女月夜奏笛侧身像。仕女侧身吹笛,无法窥其面目,但那画上圆月当空,空中、地上落英缤纷,那女子衣袂飘飘,却让人一见便悠然神往。
  男人长身玉立,轻倚在书桌边。
  这个似乎是他的书房。她正想着,他的声音冷冷传来,“你不是想救你的婢女吗?若你能取悦本王,本王便救!”
  光影疏离,他的眸子教灯光映着,无法看清喜怒。只能隐约分辨出,那是极深极沉。
  她握了握手,下了床榻,踉跄着向他走去。
  *****
  她的手颤抖的环上他的颈项,却很快止住动作。
  前生的记忆里,和秦歌之间,都是他作的主动,似乎无需她去做什么,他便将她往超速更新:
  他比她高大许多,居高临下望着她,“我说,取悦我,你听不懂吗?”
  她听得他一声轻笑,说,也罢,天亮之前,那个奴才再得不到救治,只有死。
  她从没想到,他.....其实如此阴鹜狠戾。那还有一丝当初的模样?这才是真实的他吧。
  她知道也许有些事情并无答案,却仍忍不住悲愤、脱口而出:“你既如此恨我,当初何必选我并待我好?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,对不对?”
  他眯眸盯着她,片刻之后,方低声笑了。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与他一起拢罩着压迫着她。
  “翘楚,你错了!”
  “对你,我确有利用,我用你向我父皇昭示我无夺位之心;我用你立下救兄之功;更用你摆脱父皇对我在我二哥府里埋下眼线的猜疑。”
  “父皇怎会轻易相信我只是到那柳子湖畔吃酒解闷?金鸾殿上,我不过是假意晕厥,二哥以为我顺势借伤邀功,不,我是借这机会到父皇的寝殿去立即向父皇请罪。我说,我在金銮殿上说了谎,我之所以知道你们在柳子湖畔,是因为我在二哥府里埋了眼线。这眼线,我是为你翘楚而埋的,因为我知你和翘眉不和,怕你有什么闪失。”
  他的声音很轻,她却听得透骨心寒。
  “父皇信了!二哥必定以为我所凭借的仍是勾起父皇对我母妃的感情吧,同一个方法怎能用两次?我要的是父皇的绝对信任,而不是因为我母妃遂不再追究我眼线之事,否则,即使他不究,实存了疑,兵符便绝不可能落在我手。”
  她轻轻一笑,“原来你对我果然是利用,但这怎么可能?皇上怎会相信你爱我如斯?”
  他没有说话,唇角微抬,淡淡回看她。
  她心里一慌,他却就在她这慌乱间,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,低声道:“不!他信。”
  “听说,你生病忘记了些事情。”
  翘楚一震,是,她附身在“翘楚”身上、大病初愈醒来后,为防翘振宁、汨罗思疑,曾推说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。北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。
  她越发惊疑,却听得他哑声道:“你母亲未被废前,还是汨罗大妃时,你曾随你爹娘到过朝歌来,那是受我母妃之邀。”
  “我外公好游,尝到北地游玩,与你外公结下生死情谊,是以我母妃与你母亲自小便识,长大后各嫁君主。我七八岁的时候便见过你,你那时还很小,即使你没大病,也早忘了这事。”
  “我母妃和你母亲甚至曾订下婚盟之约。父皇深知母妃至于我的意义,所以,他信我!甚至劝我许久,说我该以大局势为重,帮他分忧,娶霖铃做妻。”
  翘楚浑身一颤,他的声音突然收紧变哑冷。
  “对你,除了利用,我曾经确实愿意娶你为妻,遵循我母妃的遗愿照顾你。我母妃说,你母亲是这世上最至情至性的女子,只可惜,你不是!”
  “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背叛二字,我八岁便开始防人,这十四年里,只要我被背叛过一次,我的下场就只有死。”
  “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。”
  他放开她,负手在后,盯向窗几。似淡淡看着那画上的仕女又似在看窗外的雪天。
  也许,她该谢谢他终念旧情,如此这般终于向她抽丝剥茧。
  她的眼睛有些涩痛,明明他在讲述时便如讲述别人的事这般淡漠。
  他们最终终于还是错过了。
  眼前只有逼迫的形势,只有他对她的不屑与狎玩。
  她踮起脚,吻上他的唇。他眸色微变,她只觉一股硕大的推力袭来,身下一踉,跌倒在地。
 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,用力一拭嘴唇,随即将帕子扔到地上。
  她咬牙起来,走到他面前,缓缓将身上裙袍一一褪尽。
  *****
  他眸光变深,盯着她裸露的身躯,唇角一挑,“虽无倾城之貌,这身段玲珑,倒是个***,莫怪我二哥喜欢。超速更新:”
  那狠辣的话语穿刺过她的耳骨,心口像被什么刺过,眼前地表摇曳,她想支撑着站稳,却终究往地上摔去。
  “怎么?心疾发作?本王果便让你如此讨厌?”
  他将她横抱起,扔到榻上。
  炬迷蒙的痛苦中,她只看到他的身影拐向书案。
  他很快折回,大手托起她的下巴,一股冷香扑鼻。
  郎霖铃的莲丹——她苦笑,只想留一点自尊,说,这莲丹珍贵,罢了吧。
  烯唇瓣却被他撬开,药丸入了嘴。他的动作如他的话一般利索霸道,不带半丝迟疑,“莲丹,你还不配吃。这是我新配药,与莲丹效用相去不远,正缺人试,用你来试,正好。”
  她一阵低笑。
  在疼痛心悸中,看他扯下身上白袍,白匹在空中高高扬起、跌到榻上铁架上灯火阑珊,将两道身影合为一......
  他没给她丝毫超速更新:
  似乎不爱,似乎有恨,似乎都是计,似乎没有出路。却似乎又没有那么恨,千桓万缕中缠绕着一些什么。
  极力想镇静的身子在微微颤抖。
  他的坚挺火热硕大,在她身体里狠狠亘动着,似乎并不在乎要把她弄坏。每次都到达最深处,略一抽出,又狠戾的撞进去。
  有什么留过大腿根侧,她被他用力扳过脸庞,看他们交合处的亲密和糜乱。鲜红混着白浊,将她身下他的白袍刺花。
  他似乎极懂床第之欢,她的身体竟可悲的、慢慢也有了丝反应。只觉得全身酥软,灼热如火流在身体里乱窜。
  他一声冷笑,动作突然慢下,却在她疲倦得想昏睡过去的时候,毫不怜惜的刺进她体内,在某一点上或轻或重的辗转厮磨。
  但又不给她痛快,在她不觉微微扭动身子想抵抗这痛苦的折磨时,狠狠贯穿了她,一次又一次,一下比一下重。
  她脑中瞬间空白,再也无法抑制,咽喉里逸出破碎的声音,他低吼出声,她的视线散落到他的面具上,只见他的眸黑不见底。
  ......
  他们便这样抵死纠缠着。她的感受似乎从不在他考虑之内,她的身子酸痛得没有了半丝力气,在极度疲惫里她几次要昏睡过去,却在他粗狂的占有中被迫醒来。
  每到此刻,她会勉力侧眸去看窗外的天空,但外面依旧墨黑如涛,原来两个时辰可以这样久。
  终于,在她又一次探勘中,看到天空透了丝白,她咬牙抓上他的肩胛,“你的承诺——”
  男人眯眸瞥向窗外,从她身上翻身下来,下床穿上褒裤,径自走到书案前。
  地上,散着她的喜服,单衣和肚兜。
  他将喜服挑起,扔到她身上,走到门口开了门,伸手一击掌。
  一个黑衣人很快出现在他面前。
  他吩咐道,去叫碧水来见本王。
  黑衣人领命而去。
  稍顷,碧水便领着几个婢女出现在门口。
  他微微侧着身,所以,她能看到碧水的目光飞快地往她的方向探了眼,很快又退缩回去,眸光里有着愤恨。
  他说,将里面收拾干净。
  碧水欠身应了。
  她看他“嗯”了声,便要离开,只希望不会太迟,四大的伤——她慢慢闭上眼睛,脑里却突然记起她曾经一直想问他的话。
  不知为什么,这刻,她终于问了出来。
  “选妃赛那天,你既伪装老铁在花园,为何不阻止夏王那一脚?”
  他的背影消失在的回廊中,空气里只留下冷漠的声音。
  “你的奴婢当时躺在地上,我看到了她手上的敕刺,若非九弟那一下,你不会跌到她身上去,看到她手上的烙印。父皇的第三道题,你未必能在那时解答出来。”
  “你和莊妃母子的交情似乎不错,我只说一次,别去惹他们!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!”
  她一震,猛地坐起身来,当天,第三道试题的将军令,她在黄绢纸上画了一枚帅印交给皇帝。统领三军、发布指令,全凭一枚大帅之印。
  *****
  她让碧水等人先在房外候着,她穿好衣服出来,向碧水问了路,便匆匆赶回房去,她要换套衣服再去找四大和美人。
  幸亏天色尚早,除去几处护卫静站监守,一路上奴婢仆役并不多,否则,她一身狼狈教人看见了......她苦笑。
  走到门口时,却见郎霖铃领着婢女香儿正从睿王的卧室走出。
  奇怪的是,这位郎小姐深蹙着眉,行色似乎甚匆。
  两人一照面,她弯身一福行礼,郎霖铃淡淡看了她一眼,目光一敛,随即笑道,楚妹妹早。
  她也笑回一句,便推说有事回房。
  郎霖铃点点头,她进门的时候有意一瞥,眼梢却分明见那香儿微沉着脸,想上前说句什么,却教郎霖铃拉住了。
  *****
  “小姐,为何不让奴婢前去说她几句?”转过回廊,香儿微微跺脚问道。
  郎霖铃轻笑反问,“为何要教训她?”
  香儿咬牙道:“昨夜,她不过是借她奴婢的事有意勾引八爷。”
  “勾引么,”郎霖铃眉眼一阖,“倒不能如此说,爷既娶她为妃,和她圆房是迟早的事。”
  孔“话虽如此,但八爷昨晚便和她......也不待一二天之后才和她圆房,八爷怎能如此滥情!”
  郎霖铃看了眼脸色涨袖的丫头,低头去看自己指甲上刚涂好的凤仙汁液,淡淡道:“夏王有数个通房丫头,与风月歌伎多有来往;宁王娶一元二侧妃;我表哥和太子在娶妃以前,府内有专人负责替二人送美姬侍寝。更别提这些爷们到风月之地吃酒作乐之事了。皇家的人,有几个是干净的?”
  “爷从不踏足风月之地,娶亲之前也只有碧水一个通房丫头,倒不算多了。在他的兄弟中,他算不得重欲之人。”
  陂况且,即使翘楚不过去,他昨晚必定也会去翘楚的房里,皇帝一直认为他因母命喜他想将她纳进自己的羽翼下,才临时拿下了这个主意。
  那是在选妃赛举行之后,她去而复返拿莲丹给他,问他为何选了翘楚为妃的时候,他告诉她的。
  她想,多年前那段岁月,汨罗大妃和翘楚似乎给过他一段快乐的回忆,那时常妃也还在,他们几个人一定曾无忧无虑过。
  她希望他对翘楚是利用多于责任和保护,但似乎,对他来说,后者才是主要。
  她不希望这样。哪怕他不爱翘楚,她不希望他对翘楚过多用心。
  圆房,侍寝都罢,她可以不在乎,但他的心,她一定要!哪怕以后他的女人再多,他的心,她想他只有一个人。
  她要做那个人——
  香儿仍是低声抱怨道:“八爷娶小姐,多少是看重咱们郎家的势力罢,奴婢还是为小姐不值......”
  “够了!”她冷声打断香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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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香儿一惊,怔怔看着她。
  她闭了闭眼,方轻声道:“你根本便不懂,不是我们郎家帮他,是只有他才能保住郎家!”
  香儿吃惊不小,一脸疑惑。
  她一声微叹,“走罢,先到我表哥那里去,他那边也等得急了,这些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。”
  出了府。
  老铁守在马车旁,她心里微微一甜,和方叔,景平,景清,碧水一样,老铁是他母亲常妃娘家最忠实的奴仆。其中,老铁对他尤为重要,他一身武功便是这个丑陋的男人所教。
  他适才回房的时候,她告诉他贤王派人来请他们二人,他让她先过去,他会派老铁送她,他给翘楚的婢女医治一下便过去。
  在马车里,她悠悠想起和他初见的情景,在她十六岁那年的灯会。
  她其实甚少出门,但那年自小便带着的病一年里发作了几次,她遂也听祖父劝说,和家里姐妹去了元宵灯会讨个喜庆热闹。
  在集市里射灯谜的时候,她遇到他。
  她本要帮小妹拿下作为奖书的灯笼,在朝歌整片绚烂的烟火灯影中,她技压全场,独输了给他,他却将那盏灯笼送了给她的小妹。
  他离开的时候,她不由自主叫住他。
  交谈中,她才知道他竟就是传闻中孤僻的睿王,小时二人也曾在宫里见过数面。
  据说睿王才智平庸?她当即笑了,那绝不是他!
  她半开玩笑问他,你想不想我郎家帮你在朝上拿回一夕之地?
  他淡淡看了她片刻,一笑,相辞离去。
  她顿时怔在原地,再次叫住他。
  他转身过来,轻声说,郎小姐,请别用施舍和可怜的眼神看我,我不需要你的帮忙,需要被帮的是你郎家。
  她闻言一惊,她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  祖父,父亲想这个问题不多,她却想到了。表哥贤王才不如太子,她总觉是他绝不可能登上王位。太子一旦登基,第一个铲除的便是郎家!
  若要解除郎家的危机,除非是另一个不针对郎家的皇子继位,并且,这位皇子必须要有与太子匹敌之材。
  她看不上这世间的男子,那一瞬,却喜欢上他——因为,这个残废的男人是温柔、残酷,高傲的,他的面具下,似乎住着各种人面,他不需要她的施舍,不能携手谋事便罢,若能走下去,是等价交换。
  做他的女人,她不后悔,哪怕他容颜丑陋、身有残疾。
  也许,唯一的遗憾是,她暂还无法知道他心里那段关于常妃的过往。
  为何皇帝在常妃死后便不再宠爱甚至似乎厌恶起他来,他又为何选择将自己隐藏起来的秘密。那时,他还很小罢。
  “小姐,奴婢想了一下,爷还是待小姐你最好。”
  马车里,香儿突然喜悦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,她应了声,“嗯?”
  “昨晚......”香儿脸上一袖,低声笑道:“爷不是传水进去替你洗拭身子吗?奴婢刚才看那翘主子身上喜裳未换,可并无此待遇。”
  她一怔,脸上也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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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虽聪慧,到底仍是初识人事的女子,想起昨夜,他待她极温柔,只浅浅需索一回,二人聊了会儿,他便让人传水共浴,替她仔细擦拭身上的痕迹。
  香儿又好奇问道:“小姐,为何咱们天未亮便要赶去贤王府?”
  她脸色一凝,良久,才道:“贤王出了些事,很快便要变天了,朝上各皇子的势力即将重新洗牌。”
  睿王府。
  翘楚去到四大的房间时,睿王正携方明走出,方明手上挽着药箱,那是第一次他替她接骨时用的药箱。
  仿如隔世。
  方明说,翘主子,四大的伤势已稳定下来。
  她看向睿王,说,谢谢爷。
  四大的伤是这个男人所赐的,她却不得不向他道谢,她心里苦笑,正要进去,他却唤住她。
  “翘楚,你问本王九弟那一脚的事,是因为你一直认为本王存了害你之心吧。不说后来的事,那时,本王只考虑到若我亲自提出纳你为妃的请求,父皇可能会传你单独谈话,并仍用将军令考你,本王当时不阻止九弟,是想让你拼受一脚之痛,胜出比赛。”
  “你该明白,这世上诸物无有不付出便能平白而来。只是,公主似乎多想了,要害你,我有很多方法。”
  他淡淡说罢,返身离去。
  她浑身一僵,扶住门墙,看着前方,碧水朝他走去,说,爷,书房已经收拾干净。
  他瞥了碧水一眼,说,不要留一丝味道。
  碧水又说了几句什么。
  她记起书房里二人的纠缠时空气中靡乱悱离的味道,她本不明白,他为何选在书房,若他要她,在她房里不是更好,这时突然想起郎家小姐便在她新房的隔壁。
  她心里一疼,快步走进四大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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